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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联系方式2018-01-05 10:07:45
一个民族的文化寻根
【摘要】电影《黄土地》是陈凯歌的处女作,作为中国第五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他背负着厚重的责任感,用电影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并不新奇却震撼人心的故事。在本篇文章中我着重根据故事情节以及故事所要表达的核心观念,来阐述我对该片中愚昧无知的黄土地农民与社会新生革命力量的矛盾,以及那个年代部分劳动人民的挣脱旧枷锁,寻找新希望与阻碍他们的愚昧力量之间的矛盾来进行分析。
【关键词】二元对立 文化寻根 黄土地 愚昧 希望
婉转悠扬的信天游,不绝于耳……既流淌着苍凉雄浑的艺术血液,又承载着厚重深远的文化使命。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文学界掀起的“文化寻根”热潮之下,导演陈凯歌以小说《深谷回声》为基础,拍摄了这部为新中国电影振兴起到了重要作用的《黄土地》。
《黄土地》的电影大海报上有一个片名的副标题,叫做“万民篇”。显然,影片《黄土地》决不仅仅是要向我们讲一个在陕北农村封建包办婚姻制下一位少女的逃婚故事;而是向世人展现了中华民族文化之精髓与这片黄土地之间一脉相承的血肉关系。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永远是一片土地,一群人民所赋予的文化精神所决定的。中华民族与黄土地之间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前者不仅仅是以一个独立的个体孤立的存在与宇宙空间的,而是真真正正地镶嵌在了这片神圣的黄土地之中,吸取这她的精髓,她的气魄;黄土地如果没有了中华民族的融入,她便真真切切的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一片没有任何历史沉淀的土地,她的命运将何去何从。从更深的人类文化学层面来讲,,土生土长,长期以来似乎是中国人的人生准则,老子对这种准则坚信不已,“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司马迁的《史记》称土地为“地一神”或者“地袛”。到了汉代土地又被称为“地母”或“地媪”。在“金、木、水、火、土”中“土”是“五行”的中心。在人民的心目中,土地都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传说中掌管土地的神最受人尊奉。张艺谋在谈到《黄土地》的摄影体会时说道:“冬日的残阳悬在峁尖,四面望去全是沟,全是梁,全是峁,全是黄土。这快好大好厚的土沉稳的坐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像个老人,静极了。太阳远远的,像张饼。在淡淡的黄色光线下,这土塬伟大,雄伟,悲壮。”
在这部影片中,在我看来最大的闪光点,同时也是最大的矛盾冲突便是黄土地上孕育的贫瘠落后的文化精神和象征着新希望的新文化的传播。这就是该片的一个最大的二元对立面。具体细化,即是该片中象征着千千万万黄土地人民的翠巧一家的封建思想与象征着新文化的“公家人”顾青相互融合之后,通过翠巧和她弟弟的思想变化中突显封建思想与先进文化之间的矛盾。
在片中最令我震撼的一个场景就是,黄土地人民大规模的朝天膜拜,乞求降雨,那万民“祭天求雨”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决不是电影编导故弄玄虚、力求制造传奇效果的“猎奇”;它是真实的,又是典型的,浓缩着这一黄土地上的万民命运的深刻的必然性——人们贫瘠到形成这样一种风俗,从他们瘦削衰老的面孔中看到的是无力抵抗现实命运的悲凉,他们平静却又痛苦着。当看到水里那一点冒着泡泡的希望后却有如此的自豪与开心,自豪他们生长在这片受到上天眷顾的黄土地上,开心他们又将迎来一期新的耕作,保证自己不会没有粮食。它是真实的,又是典型的,浓缩着这一黄土地上的万民命运的深刻的必然性——人们贫瘠到形成这样一种风俗。在最豪华的婚宴上,除老肥肉,另一道荤腥,就是仅仅作为“摆着是个意思”的“木鱼”。这“鱼”,不能供人嘴来享受,而只能饱人“眼福”,因为它就是锯成鱼形盛在餐盘中的木头!不过,“木鱼”作为当地物质生活的观念化的形象载体,倒自发地成了一种真正的文化,它是木雕,是一种民间工艺美术品——不过在这里却被扭曲成食欲的对象而非审美的对象!
矛盾的由头“公家人”,踏上了这片纯净的土地,他告诉翠巧她爹,南边儿的女娃都自己找对象了;他告诉翠巧,部队的女兵都剪了头发,看着可精神了;他冲着憨憨放声高歌,他教会憨憨用自己的声音塑造自己的未来。人虽生于地且成于天,终究仍不甘于作为苍天之奴隶,亦不愿等同于地上之草木。
在这里,我觉得值得一提的是憨憨这个人物,他是本剧二元对立的一个焦点。“憨憨”这个名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的是那个时代土地人的愚昧无知,但同时又代表着他们憨中又带着天生黄土地赋予的灵气,是一批能被时代进步所不断教化的农民。当翠巧说出“带我走”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要向着光明向着新生活前进了,当翠巧在经过无畏的抗争之后,换来的是一双极度丑陋的大黑手伸向她,强占她时,一切的一切又是那么具有宿命论的色彩,她的抗争以失败告终。而憨憨是她的唯一希望,他还小,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认识和改变,在故事中,当憨憨逆着人群奔向顾大哥的时候,他艰难的向前迈进,却又没有丝毫后悔,这使得这对矛盾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没有这股在现代中国社会革命逆流而上的力量,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功。
正如陈凯歌所说:“黄土地的世界不是一个话语所能拯救的世界,正如它不是话语(酸曲儿、祷词)所能表述的世界。……喜儿尚可以在山洞中等待,琼花尚可以巧遇常青投奔红军,但这里,这山,这水,这土地天空,这匍匐的群体,这无谓的物态的生存却无可等待,什么也不投奔,它原本自生自灭,既无善亦无恶,既无鬼亦无人,既无罪孽又无正义,甚至没有名称,没有任何一种‘意义’本身。这里,连窑洞上的对联都不外是无意义的‘物象’,在本该有字(意义)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圆圈。物象徒而有之,物的存在未经编码或不可编码。”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无法抹杀那个属于黄土地人民的年代,挣脱旧枷锁,寻找新希望是他们永恒的矛盾所在。一方面,他们顽固不化的守着这片黄土地,用最原始,最愚昧的方式生存着,不用思考生活,不用思考生命,祖祖辈辈留下的东西够用,他们对生活充满了无奈;另一方面,当新思想流入到这样一个集体中的时候,某些善于发现的人们,便开始了他们无力的抗争,即使力量微弱,但他们的确是在改变着什么。